威士忌加冰

回到原点（犯罪心理同人）

第四十八章   歌剧魅影

Hotch 这几天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。

“这样下去不行啊……”Jessie望着亮着的灯，皱眉叹道，“拿工作麻痹自己，身子会累垮的。”

“Rossi尝试过带他出去，找找乐子，他没答应。”Elle无奈地注视着楼上的灯光。

门忽然打开，Hotch一脸倦容地地走出来，看到楼下的几人，抬了抬眼皮。拎着皮包下了楼。

“已经很晚了。”经过Elle身旁时，他低声说道，“回去休息吧。”

“Hotch…”Reid叫住不知道要去往何处的Hotch，明天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看话剧吗？”

“抱歉。”Hotch下意识地拒绝。“你们去吧，玩得开心一点。”

“我可是连票都买好了……”JJ从里面出来，身后跟着不知什么时候溜达进办公室的Emily，“中心舞台剧场，跟我们一起去吧……”

Hotch垂眸思考了几秒。“好吧。”说完不再理会几人，疾步进了电梯。

“算是小有成就吧……”Elle坐在办公桌上，望着Hotch离开的身影，“这几天他一直不说话，也不怎么理其他人。”

“Gracia说他连周末都在工作。”Jessie叹了口气，“上周末才从波士顿飞回来。”

“明天晚上Gracia要去吧？”Morgan突然问道JJ。

“她不跟我们一起，她和……”

“那个Kevin？”Morgan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“哼！见色忘友。”

“有人心里不平衡了呢。”Elle挽起Jessie的胳膊，回身笑道，“我们先走了，你继续哀怨吧……”

JJ拉着Emily，冲Morgan比了个手势，也起身进了电梯。

办公室顷刻间只剩下Morgan与Reid两只单身狗，面面相觑。

“还不睡么？”Jessie 从身后抱住Elle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，宠溺地蹭了蹭。

Elle指了指面前堆积的文件，回握住Jessie 的手，“我父亲抓了不少罪犯，除去判处死刑和终身监禁的，剩下129人，监控显示那是一个男人，再根据年龄来判断……”她的手指敲着桌面，“我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。”

Jessie 从一叠资料里抽出一张报纸，上面是关于Elle父亲殉职那天的报道。

“爆炸案……”她喃喃道。“如果那个罪犯没死呢？”

“没死干嘛现在才来找我？”Elle抚摸着父亲的警官证，“他若想要复仇，在我年幼时下手会方便许多。”

“除非……”她忽地想到什么，“他来找我是因为我在BAU，有更多接触各类案子的机会。”

“那么……他不是想来伤害你。”Jessie看向Elle，“他是想向你传递信息……”

“真正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？”

两人陷入沉默，望着窗外，一时无言。

Elle熄了灯，借着黑夜靠在Jessie怀里，抱着她，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。

“我在这里。”Jessie将Elle 的手放入掌心。“要是有什么潜伏在黑暗里的怪兽想要蠢蠢欲动的话，我一定会用手术刀让他死得很难看。”

怀里的人轻声笑了一声，“遇见你真幸运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

中心舞台剧场坐落在华盛顿街道的繁华地带，一行人在门口等着Hotch与Rossi，头顶是碎钻点缀着的璀璨华灯，灯红酒绿，几人兴奋地在门口张望着。

“我好久都没这么近距离接触娱乐场所了。”JJ举着一杯咖啡，难掩声音中的喜悦，“整天待在办公室，我都快忘记第五街道那家店铺长什么样子了……”

“嘿，大家伙。”Reid围着一条紫色围巾，“歌剧院里最神秘的不是幕布后面，而是各种各样有关于杀人案件的传说……”

“oh……Reid。”Elle故作懊恼，“别来吓我们。”

“我认真的……”Reid急急开口，“从18世纪至今，已被公布的剧院犯罪记录案例便有数百起，音乐剧笔下“魅影”的故事也并非空穴来风，创作者也并非根据单一案例，而是借鉴了数十起真实的犯罪记录与文学作品……”

“近代剧场犯罪的“始作俑者”，就是福特剧院林肯遇刺事件。”Morgan适时打住Reid的话茬。

“你抢我的话……”

一位穿着米色小洋装的妙龄女子从街角一边走来，路过嬉笑着的几人。

Jessie 觉得这人生得熟悉，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，正出神着，腰间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。

她吃痛一声，看见Elle面带审视的眼光，以及其余几位吃瓜群众满怀期待的眼神。

“发呆了1分12秒。”Emily的目光从腕表上离开，“你这次完了……”

“我只是觉得那人好像在哪里见过？”Jessie急忙解释道。

“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？”Elle有些吃醋，“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
“漂亮吗？香水味那么浓……”小医生嘀咕着，强烈的求生欲让几人都觉得有些好笑。

“被FBI的探员觉得熟悉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Rossi和Hotch走过来，“抱歉晚了一会，临时处理了几份工作，我们进去吧。”

“她是罪犯？”Elle问着Jessie，语气依旧带着醋意。

“应该吧……”Jessie挠挠头，“我再回忆一下。”耳朵被Elle冷不防拎住，“还敢想她？”

“不敢……”对于Elle的理解能力，Jessie哭笑不得。

进入剧院落座之后，几人发现，刚才的洋装女子，正巧就坐在Hotch身旁。

“怎么样？”Morgan冲着Elle挤挤眼，“要不要跟Hotch换个座位？”

“去你的……”Elle斜睨一眼，“小心我当场踹你屁股……”

前排的女子听到他们的讲话，轻声笑了起来。灯光已暗，借着帷幕上的灯光，Jessie看见女子的侧脸。

原来是她。Jessie的眼在剧院中不停眨着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，那女子和Hotch的侧颜以一种奇怪的角度重合着，映着舞台上星星点点的灯光。

她的嘴角微微上扬，敛了声息低声问道靠在自己身上的Elle，“你看，Hotch跟那个人，是不是很般配。”

Elle眯着眼端详了一会，“是有点般配。”她搂着Jessie的胳膊。

“不过没我们两个般配。”

见着Hotch近日心情不好，JJ特意买的一出轻喜剧，想让Hotch 放松一下。不过，效果甚微。Hotch一踏进剧院，就想起与Haley有关的点点滴滴……前尘往事浮上心口，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
“你怎么一直板着个脸？不好看吗？”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，将Hotch从久远的记忆里拉回现实。

他定了定神，看见眼前女子姣好的面容，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
“大叔，你失恋了吧？这个样子不适合看喜剧啊……”

女子说话的声音很小，一般人在旁边是听不到的。

不过她周围坐的都是FBI啊……

耳尖的八卦小组，哦不，BAU小组，登时来了精神，一个个聚精会神地偷听着自己组长的八卦……

Hotch笑了笑，“我和我妻子相识在戏剧俱乐部。”

“所以以后每次看话剧，我都会想起她。”

身旁女子愣了愣，“你还挺痴情…真是难得的男人。”

“可是她离开我了。”Hotch苦笑，“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大三…”

“校园恋情哎……”Elle在后面低声跟Jessie咬着耳朵。

“我在走廊上闲逛，无意撞见一个戏剧社在彩排。然后我就遇到了她，我就知道……”Hotch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
“我就知道我会娶她。”

“后来呢？”女子追问道。

“后来我就加入了戏剧社，成为了有史以来《班战斯海盗》中，最糟糕的4号海盗。”Hotch忍不住自嘲。

女子拢了拢身上的披肩，看着一身黑色西装的Hotch，“我想象不出来你扮演海盗的样子。”

“爱情令人盲目。”Hotch叹了口气。已经落幕，宾客三三两两地离了场。

“和你聊得很开心。”Hotch起身，优雅地笑着，“你一个人回家，不怕危险吗？”

“如果你送我，我想我是不怕的。”

Hotch被反将一军，一时脸有些红。

“逗你的。”女子忍不住笑起来，“我有司机来接。”

“下次再见吧……Hotch。”她回眸甜甜地笑着，“我听见你的同事都这么叫你。”

“你是第一个我不会觉得失望的男人。”

“你是第一个我不会觉得失望的男人……”Morgan学着舌，“JJ这票买得真是好，哦不，座位安排得真是好。”

Hotch看了几人一眼，又恢复了扑克脸，“有什么好笑的？”

“别理他。”Rossi摆摆手，“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们，他只是害羞了。”

“哦……”几人意味深长地答应着。

Jessie看着那女子的身影融入黑暗中，脑海中浮现出《歌剧魅影》里的一句话。

在黑暗中，伪装是多么地容易。

“我没有想到他和Haley是因为剧院结下的缘分。”JJ走在街上，叹了口气，“一开始我还担心触景生情会加剧他的忧伤，不过还好，能开启一段新的邂逅，对Hotch而言，说不定是一件好事。”

“如果……”Jessie迟疑了一会，还是开口道，“如果那人不久以后就会变成一个杀人犯呢？”

几人驻足，看向Jessie。

“不会吧……”Emily最先回过神来，“你真知道她的身份啊……”

Jessie内心也很纠结，“我也不知道，她是什么时候堕落的，至少不是现在……”

“那…为了Hotch的幸福，我们是不是应该防范于未然呢？”Emily看向Jessie，“我们多留意一下这个人，说不定，她就不会那么决绝地选择走那一条道路了。”

“她早就已经想开了也说不定。”Elle拉着小医生，“别胡思乱想了，留意这位美女的事情交给Hotch Father，我们就别管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