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士忌加冰

回到原点（犯罪心理同人）

第五十八章  二选一

Megan的房间订在六楼，Hotch与Jessie在隔壁屋的阳台上探着脑袋瞧了半天，估摸Megan待在内室，绑好安全绳，顺着阳台与阳台之间的间隙荡了过去。

Hotch悄无声息地落在窗台外，紧随其后的是手忙脚乱的小医生。Hotch略带嫌弃地望了望Jessie，“Elle过去没有教过你这些训练吗？”

Jessie蹑手蹑脚地拍拍身上的灰，放低声音，“是我平衡能力太差…没学好……”

“找好地方掩护。”Hotch闪进了屋内，留下小医生一人吹着冷风……

“我去里面看看……”夜风席卷着寒意，Hotch低沉的声音在暮色里渐渐消散。

Jessie心里一阵凌乱，寻了个暗角的避风处，蹲了下来，目光所及处瞥见阳台上的观景椅，Megan的包随意地摆放在椅子上。她正准备凑上前去，便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响声。
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！”Andrew推门而入，对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女儿质问道。“那些男人都是好人，你为什么要让他们身败名裂！”

“我花了些钱从一个刚刚金盆洗手的姐姐那里拿到了她的客户名单，又花了些钱，听到了不少劲爆的消息……有人喜欢角色扮演，有人喜欢SM……我甚至还问起了你。爸爸。”Megan声调充满嘲讽，“我真的很想知道，那些女人比妈妈好在哪里……”

“住嘴！”Andrew伸手掐住Megan的脖子。

房间内室忽地想起一阵碰撞声，Jessie在阳台上听不太真切，心下揣测八成是Hotch见Megan被掐着脖子，露了破绽。

Andrew因着这声响动松开了手，四处看了看，没有发生什么动静。他换了一副面容，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更加亲切。“对不起，我的女儿……”他拍着Megan的肩，口是心非地道着歉。“我需要那份名单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Megan望着眼前这张笑得十分不自然的脸，心中只觉得一阵凉薄。

“销毁证据。”说谎对于Andrew这种老狐狸来讲俨然成了家常便饭，“如果让这些人知道你手上有他们的把柄，他们会不择手段地用尽所有办法来对付你。我得保护你。”

Megan没有说话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着。她叹了口气，起身走到阳台。“让我思考一下。”她拉开包，瞥见暗角处躲在一旁孤零零吹着风的小医生。愣了一下，随即明了地点点头。

“都在这了……”Megan折回来，将手里的黑莓手机递给那个勉强自己称为父亲的男人。“我今天下午才买来的客户名单，还有那些录音。”

Andrew急忙接过，等了几秒又缓缓开口掩饰自己刚才的心急，“我给你的账户上打了一笔钱，你先避一避风头，等……”

“等这次的舆论导向结束后你会陪着我吗？”

Andrew没料到Megan会问自己这个问题，预测的回答全都派不上用场。

“会……”他低下头回避着Megan的询问的目光。

“你保证？”

“我保证。”他吻了下Megan 的额头，急匆匆地打开门，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
Megan望着他离去的背影，眼角划过一滴泪，关上门，苦笑着回到茶几前。

躲在卧室的Hotch摁下录音笔的按钮，长呼了一口气，走出来时刚好看到Megan举起茶几上的酒杯欲饮。

“后来，那个女孩饮下毒酒，自杀了……”Jessie飞机上的话还萦绕在耳边，Hotch来不及多想，朝Megan扑过去，打翻她手里的酒杯。

“不要！”

一时间，玻璃碎地的声音，椅子踢翻的声音，还有Hotch的呼喊，Megan 的尖叫……

混在一起。

Jessie从门外进来，望见把Megan压在沙发上边的Hotch。

……

“你有病啊！”Megan最先反应过来，将这一天的不满全部释放出来，“你什么时候溜进来的，你想干嘛？”

“你不要自杀……”Hotch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，“今天早上是我不对，让你生气了……”

老大啊……情况不一定就是按照我印象中的来啊……Jessie尴尬地摸了摸下巴，觉得自己好像才是这场乌龙事件的始作俑者。

Megan虽然被压在身下，但并不阻碍她大脑的运转，她抬手摸了摸Hotch的额头，“你今天说…发烧了，还是吃错药了？我自杀干嘛？他刚刚才给我打了一笔钱呢……”她从兜里摸出一张SIM卡，“喏，证据都在这里，真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……”

“以后别这么冒险。”Hotch心里一阵后怕。

Jessie见没什么大事，想去停车场找Elle，可是…Hotch把Megan压在沙发上还没有起来的打算，她也不好绕过他们两个径自打开门出去……

眼前的场景有点…香艳……不，应该叫…暧昧？

Jessie思前想后，抽身退回阳台，拽了拽还挂在栏杆上的安全绳，自己荡回了隔壁房间，从隔壁下到了地下车库。

Andrew对着没有SIM卡的手机发愣之际，Elle闪出身来，敲了敲车窗玻璃：“先生，把车窗摇下来，我们需要好好谈一下。”她的目光看向Andrew手里没有信号的手机。

Andrew见Elle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机上，手不自觉地向副驾驶放枪的位置摸去。

“别动……”Jessie的声音从Elle身后传来，她举着枪，唇角夹着一抹笑，语气却比大楼外泠冽的朔风更添了几分寒意，“Andrew先生若不想事情再闹大点，惹来媒体的无端揣测，最好还是举起双手，配合我们的调查。”

“这可不关我的事……我只是想让我的女儿迷途知返……”

“你在Megan房间里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Jessie将Andrew拷上手铐，冷笑一声，“来日方长，我们还是去警局慢慢想吧……”

“从他抛弃我妈妈并且拒绝支付赡养费时，他在我心里就已经是个名存实亡的父亲了……我恨他，也恨所有和他一样的男人。”Hotch和Megan下来时，正巧目送载着Andrew的警车大亮着警灯呜啦啦地从繁华区一路开过。Megan望着呼啸而过的警车，言语苦涩，“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…口口声声说着保护我，到头来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。”

“我才不会让他得逞。”她碰碰Hotch的手，朝一边站得笔挺的警察努努嘴，“我们把证据上交吧！”

Elle看着Hotch将录音笔和SIM卡交给当地的警方，忍不住疑问，“你不害怕那些高层人士销毁证据吗？”

Hotch摇头，“我已经让Gracia备份了一份以匿名的方式发给了媒体。”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医生，“是Jessie的主意，现在应该担心的恐怕是回去怎么面对Strauss……最严重的后果莫过于被她训一顿，不过她是知道我们小组一贯的办案风格的……”Hotch辩解着，满脸都透着认真的模样。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看Megan，害怕她像Jessie故事里讲的那般生无可恋。

Hotch的小眼神，被Jessie和Elle两个“过来人”明明白白地看在眼里。本该是甜蜜的庆功宴，但Foyet一日没有抓到，几人头上的阴影便无法散去。

“我们直接去阿灵顿。”Hotch见天色已晚，瞥了一眼腕上手表的时间，“让Reid和Gracia留在匡提科，对他们两人来说也更加安全。”

Jessie一行连夜赶到阿灵顿，飞机上小憩一会后，他们跟Rossi在Foyet家中碰了面。

“他有派往你家检察官的照片，他一直在监视着他。”Rossi的话对于几人来说犹如霹雳。“JJ和Emily带着武装人员前去他家了……”Rossi安慰Hotch，“Haley他们会没事的。”

“为什么会惊动他？”Elle不解。

“他以Peter Rhea作为警报接收指令，当Gracia调查药剂购买时，他就知道我们察觉了……”Jessie懊恼地拍着头，“该死，我竟然给忘了这一点……”

“别担心……”Morgan见Jessie自责，心里也不是滋味，“我们会保护好Megan，Haley也会没事的。”

Hotch点头同意，对Morgan和Jessie说道，“你们俩送她去一个安全的地方，跟着我们目标太明显，也太危险……”

Jessie和Morgan点点头，“好。”

Morgan与Jessie一前一后夹着Megan拐过两个路口，房屋的一角隐隐可见。Morgan眼角捕捉到一个黑影，正朝后看去时，Foyet在前方取下面具对着他，连开两枪。

一颗子弹打在防弹衣上，另一颗击中右腿，Morgan被后坐力震得后退几步，半跪在地。Jessie上前将Megan一把拉过挡在身后，Foyet不待她拔枪，又开了火，子弹打在肩上，Jessie吃痛地蹲了下来，仍护着Megan。

Foyet在三人面前踱着步子，把玩了一会枪，瞄准Jessie。

“是你打来的匿名电话吧。”Megan突然出声，“看来你的目标是我咯。既然是你跟Aaron的私人恩怨，就不要再牵扯到其他人。”

“私人恩怨。”Foyet来了兴致，收起枪反问，“那你说，你是他什么人？跟我讨价还价？”

“我是他女朋友……”Megan自然地接过话茬。

“女朋友，前妻……”Foyet吹了吹枪口的烟，将枪在Jessie和Morgan之间来回晃着，“你们两个说说，你们的上司会选哪一个活下来呢？”

他说得轻巧，语气里全是漠然与冷血。Jessie望着黑洞洞的枪口。

二选一。

Jessie觉得自己和Morgan也处在一样的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