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士忌加冰

回到原点（犯罪心理同人）

第五十九章  Foyet

三人望着Foyet，大气也不敢出。

Jessie伤在左肩上，子弹嵌在琵琶骨那里，吸气都觉得一阵疼意。Foyet在她眼里看不到一丝恐惧，自讨无趣，将枪调转了个方向，对着Megan。

“你真是他的女友？我怎么觉得更像是他的秘密情人？”Foyet戏谑地问道，眯起的眼里全是嘲讽。“他包养的你？”

“就他那点钱？”Megan低声笑了，“我包养他还差不多……”

Morgan见Foyet的注意力不在Jessie和自己身上，欲从腰间拔枪，Foyet一枪打在他面前的地上，惊起一滩烟土，腾起的飞石溅到他的脸上。“我现在不想取你性命，不代表我没有杀你的能力。”Foyet 收起唇角的笑意，从上衣右口袋里掏出手机，不紧不慢地拨通Hotch的号码，“Hotch，我一直在想，如果你当初答应不再继续追捕我，你是不是能救五条命呢？”

“可是我继续追捕你，可以避免更多的人成为你的刀下亡魂。”Hotch虽然这么说着，语气里的停顿依然出卖了他的慌乱，“你已经被逼到绝境走投无路惶惶如丧家之犬，你现在手上有五个无辜的人。你想干什么？可怜的孤儿？”

“不不不……”Foyet摇头否定Hotch的说法，“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人是无辜的。Agent Hotcher。”他冷笑着，“你停止追捕我，我就停止杀人。这些人的死亡，你也参与在其中。”

“能不听他胡搅蛮缠吗？”Elle在一旁听着Foyet的阴阳怪气，十分不满。

Foyet置若罔闻，就像没听到一般，“Hotch，Megan和Haley之间，你只能选一个，我倒是非常期待你的选择，我原本只是想杀掉你的家人，不过我最近倒是发现，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人因为自己死去，而自己却无能为力，似乎更加有意思。追捕不就是这样的吗？”
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Hotch极力压着自己的情绪。

“我是死神。”Foyet在电话那端轻声笑了，“至于你的那两个探员，Agent Hotcher，你是他们的上司，你来宣布他们的死法吧。”

Elle看着Hotch，“Hotch……”她声音带着一丝慌乱。

Jessie整个左半边身体都动弹不得，Morgan伤在右腿，另一颗子弹尽管打在防弹衣上，也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力，唯一看来还安然无恙的Megan被Foyet桎梏在身前，出人意料地淡定。

“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！”

Foyet乍听见这大小姐语气满满的抱怨，蹙眉一愣，Megan依旧不依不饶，“说好的私人恩怨，能不能别扯上外人？”她冲地上躺着的两人抬抬下巴，“你把他们两个杀了，谁帮我说好话啊？Aaron可是答应了要一直陪着我的……”

“Megan！”Jessie摇头，她心里清楚Megan故作姿态使Foyet误以为她跟Hotch之间暧昧不清，将注意力从自己和Morgan身上转移开来。小医生低声叹了口气，这个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罪犯是有多么地穷凶极恶。

“别胡闹。”Jessie 用眼神制止，由于失血，脸色是近乎惨淡的白。奈何Megan避免与Jessie的眼神接触，她笑着，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电话另一端的Hotch，“他不会让我失望的。”

“美丽的小姐有事相求，又怎么能不同意呢？”Foyet脸上笑得如沐春风，眼里却是阴森森的寒意。“我会对她温柔一点的…Aaron？”他学着舌。

Rossi将仅剩的最后一辆SUV开过来，三人根据Jessie身上的定位查找到的地点，加着油门轰鸣而去。

“Foyet杀掉了派驻去保护Haley和Jack的检查官，他编造了你已经被暗杀的谎言，骗取了Haley的信任，让她丢掉了她的手机，前往Foyet约定好的地点。”JJ和Gracia的消息接踵而至，Elle压下心里的不安，向Hotch汇报着。

“你还不知道Haley在那里……”Hotch冷静地与Foyet对峙，“所以你骗她，让她主动来找你。”

“知道吗？Hotch。”Foyet语气里全是不屑。“Haley比以前瘦了，我想这多半是你造成的。”

“时间到了。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。”

他笑着将手里的手机放在地上，扣动了扳机。

Hotch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，随后便是紧促的忙音。

“他……最后一枪……”Elle说不下去。三人都不知道那一枪打的是谁。

车里一时很安静，三人担忧着，各怀心事。

这一边的气氛同样也不轻松，Foyet千算万算，没有想到在他低头瞄准手机时，看似普普通通的Megan会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，径直射过来。她枪法本身不准，再加上时下慌乱，弹道有所偏离，只是擦破了Foyet的脖子，留下一道可怖的血痕。

趁这几秒的空隙，Jessie用尽全力支起身子，冲着Foyet迅速瞄准。伤势过重，她的手有些不稳，子弹斜着打进了腹部，Foyet顺着力道半跪下来，举起持枪的手。

枪响了。Foyet眉心绽开一朵血红，直挺挺倒了下去。Megan壮着胆子上前，打掉Foyet手里的枪，挠了挠头，又在他胸前补了一枪。

“这样应该死透了……”Megan点点头，目光有些呆。

远处的汽笛声由远及近，还夹杂着救护车的声音，一辆黑色的SUV在他们三个面前牢牢停住，“Megan……”Hotch跌跌撞撞地下车，“你没事吧？”他低头，看到了Foyet的尸体，还有被打成两截的一次性手机。

“我们三个一起杀的……”Megan回望着Hotch，见他盯着Foyet身上的窟窿。点了点头，努力挤出一个笑，“喂，我很厉害吧？”她的话戛然而止，靠在Hotch身上闭上眼睛。

“Megan？”

“她第一次杀人，被吓到了。”Jessie虚弱的开口，冲有些心急的Hotch摆摆手，让他宽心。还能活动的右手指指Morgan，“他伤得很重。”

“可我不像你这样流这么多血……”Morgan在赶来的医护人员的帮助下，被抬上了担架，临走时还不忘打趣：“Elle，回去告诉Reid，我也不能踹门了……”

Elle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，依旧握着Jessie的手，因着失血过多，小医生指尖触感冰凉，传来的凉意一直冷到Elle心里。

“怎么流这么多血？”望着眼前苍白的脸，Elle不免心疼。

“值得庆幸。”Jessie 自嘲道，“还差3厘米，再往上，就是颈动脉了……”她白皙的脸上渗出一层薄汗，挤出一个笑容让Elle放心，乖巧地瘫在了随行医护人员送来的担架里。

Hotch拍拍Megan，“你也去医院看看吧？”

Megan一下子从Hotch身上跳起来，“我不去！”她原地打着转，“你看我现在好好的，什么事也没有。”

话音刚落，她就打了一个喷嚏。

……

“把她拎到救护车上去。”Hotch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。

Elle和Rossi对望一眼，面面相觑。

“一群大尾巴狼！”Megan在救护车上，望着伤口做了简单包扎的Jessie和Morgan，不满地嘟囔着。

救护车载着挂彩的三人渐行渐远，Elle蹲下来，重新查看着案发现场。

“点44的手枪，Foyet一贯的作风。”她拾起零散在一旁的弹壳，耸了耸肩，“他一定也没想到他埋伏在这条小巷的同时，也敲响了自己的丧钟。”

“先发制人，误打误撞……”Hotch徐徐总结着，蹲下来看着Foyet的尸体。

“现在首要的问题是，联系不上Haley。”Rossi看着Hotch，“你觉得Foyet会跟Haley约在哪里见面？”

“一个他认为会摧毁你的意志，折磨你的地方。”Elle兀自揣度着，“如果他没死，他的原计划是把Haley和Megan同时-监-禁-起来，让你二选一，应该是一个场地很大的地方，不过也不排除分别关起来……”

“他想把跟我有关的人全部控制起来好彰显他的统治力。”Hotch站起来，“约定的地点是我家。”